“砸锅卖铁”，斗鱼虎牙还是亏了-k8凯发

李

躺着赚钱的时代已经过去，斗鱼虎牙已经失去了想象力。

8月15日和16日，斗鱼和虎牙相继发布2022年q2财报在一系列行业动荡之后，两家公司都提交了令人不满意的财务数据

两家公司的营收都下降了20%左右，继续亏损财报显示，斗鱼q2总营收为18.33亿元，同比下滑21.6%大幅削减开支后，净亏损3880万元虎牙方面，q2总营收22.75亿元，同比下滑23.1%，净亏损1940万元

这并不是斗鱼和虎牙第一次出现衰落的迹象相比之下，无论是总收入还是用户数，虎牙还是领先斗鱼一个位置

截至q2，斗鱼已经连续七个季度亏损，累计亏损约9.4亿元战绩相对较好的虎牙，从2021年q4开始由盈转亏，金额约为3.13亿元，已经连续三个季度亏损而且两家公司对直播打赏收入的依赖还在继续，占比超过90%

2021年7月，斗鱼虎牙合并案被监管部门正式叫停再加上游戏版号审批暂停，直播打赏行业调整等因素，行业进入寒冬，两家公司的情况每况愈下

主业面临巨大冲击，找不到新的增长点这一次，两家公司都在财报中反复提到一个词，运营效率也就是降本增效，从成本中获取利润但这显然不是可以长期服用的解药

市场表现出消极的态度。

截至8月16日美股收盘，虎牙股价为3.52美元，下跌2.76%，总市值8.39亿美元，较上市首日下跌76%，斗鱼股价1.26美元，下跌6.62%，总市值4.03亿美元，较上市首日下跌89.2%。

骚动之下，一位头部公会负责人甚至告诉申冉，对于公会来说，最重要的自救方式就是转移到其他平台一位关注游戏直播行业的资深人士表示，按照目前的情况，份额迟早会更快地被tik tok，aauto等平台彻底蚕食

鱼和虎牙融合不了，也打不起来他们的河流和湖泊已经消失了

01

为了盈利，斗鱼和虎牙疯狂削减成本。

我们先来看看整体的财务数据。

收入方面，斗鱼和虎牙迎来了上市以来最大的同比跌幅。

财报显示，斗鱼q2总营收为18.33亿元，同比下滑21.6%，虎牙q2为22.75亿元，同比下滑23.1%。

这和直播打赏收入的影响有关两家公司的主要收入由直播打赏，广告和其他收入构成，其中直播打赏占90%以上宇都收入17.68亿元，同比下降18.8%，虎牙收入20.52亿元，同比下降20%

虎牙最近几年总收入变化图/深燃

用户并没有给平台带来更多的收入。

q2斗鱼移动端月均用户5570万，较去年同期减少500万，降幅8%其中，付费用户达到660万，同比下降8.3%相比之下，虎牙的用户数据略有改善，月移动用户8360万，同比增长7%但新增用户的增加并没有带动付费用户的增加，560万付费用户与去年同期持平，为2020年以来最低

最近几年来用户数据变化映射/深度燃烧

这背后，宏观环境，监管政策，行业竞争都有影响比如本季度，直播行业出台了严格的监管政策日前，四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网络直播营利行为促进行业健康发展的意见》，提出禁止未成年人参与直播打赏，严控未成年人从事主播工作并规定网络平台应当在本意见发布后一个月内取消奖励名单

主业受到打击，更糟糕的是，两家公司没有探索第二条增长曲线，反而比以前更依赖直播打赏。

斗鱼q2直播打赏收入占比96.4%，为上市以来最高而广告和其他收入持续缩水，仅为6500万，同比下降59%

虎牙方面，q2直播打赏收入占总收入的90.2%之前有所改善的广告收入在本季度被打回原形，达到2.23亿元，同比大幅下降41.8%

广告收入的下降有宏观环境的影响，但值得注意的是，广告并不是打鱼打虎牙的良药。

原网易游戏运营总监吴告诉深冉，广告需要曝光，斗鱼用户数量还是比较少的比如她公司之前做过一款游戏，预算1200万，虎牙dsp投入的预算只有10万游戏公司更愿意选择tik tok aauto fast做广告，效率更高

赚钱难，两家都在疯狂降低成本。

斗鱼很大胆，但更彪悍斗鱼q2的营收成本为15.24亿元，同比下降24.9%，其中营收分成成本和内容成本，即直播分成和k8凯发的版权购买成本为13.15亿元，同比下降27%虎牙q2的收入成本为20.56亿元，同比下降13.6%，也有所收紧

《苦虎牙》最近几年内容和成本变化图/深度燃烧

两家公司都在销售和营销费用上下了很大功夫斗鱼在这方面花了1.68亿，同比下降43%，砍了将近一半虎牙仅1亿，同比下降40%

在收入分成成本和内容成本的降低方面，虎牙首次出现同比下降，但仅比斗鱼低13%其成本数据下降，但总务及管理费用同比增长13.6%有业内人士表示，可能与q2虎牙的大比例优化人员有关

两家公司的收入分成成本和内容成本之所以能下降这么快，虞书告诉申冉，这是因为大主播的签约费下降了很多以前市面上的头部主播可以有4000万到5000万的签约费，现在可能只有2000万左右，砍掉了一大半他透露，平台在分成比例上并没有降低太多为了更快地与tik tok，视频号和aauto竞争，它甚至进行了相应的升级

为了盈利，斗鱼和虎牙割红了眼。

02

自救:左边斗鱼，右边虎牙。

在自救方面，降成本是鱼与虎牙的斗法，但归根结底，两者玩法不同。

在内容投入上，斗鱼已经减少了购买k8凯发的版权，转向成本更低的自制内容，而虎牙还在押宝k8凯发的版权即使降低成本，降低的幅度也比较小

这两种k8凯发的解决方案都进退两难。

接近斗鱼的行业人士张淼表示，出于投入产出比的考虑，斗鱼放弃了部分k8凯发的版权k8凯发的版权收购价太高虽然比赛可以吸引流量，但是这部分用户的留存和付费并不足以覆盖k8凯发的版权成本

但是，如果失去了头部赛事的k8凯发的版权，就失去了吸引用户的筹码。

虞书表示，虎牙斗鱼在与短视频平台的竞争中处于弱势他们只能专注于垂直赛道，赛事k8凯发的版权很重要比如英雄联盟，游戏已经火了10多年，现在依然是游戏直播中最大的类别它也因为竞争而具有持久的生命力

继续买k8凯发的版权呢。

2021年，虎牙以20亿天价买下《英雄联盟》五年独家k8凯发的版权的消息震惊业界2022年，虎牙表示会在购买k8凯发的版权事件上进行更严格的筛选，但投入金额依然不小张淼表示，虎牙购买k8凯发的版权的压力不小斗鱼不买，企鹅电竞停运，虎牙买k8凯发的版权，可分发的对象变少我们还得考虑如何实现良性的生产比高昂的k8凯发的版权成本，长此以往，虎牙还是承受不起

除了k8凯发的版权，两家公司还有不同的平台策略。

吴观察到，斗鱼采取的措施是加强自制内容，提升产品内容体验。

张淼表示，斗鱼最近在自制赛事，自制综艺方面有所突破，未来甚至会寻求k8凯发的版权发行，这也是平台重视的一部分但是，和直播打赏相比，这个钱很难赚

虞书也不乐观其实自制赛事很难做到收支平衡他说，即使是英雄联盟官方游戏，也是用游戏收入补贴赛事，让平台为赛事买单斗鱼只靠一家之力，能接触到的用户很少实现良性循环是非常困难的目前还没听说过活动的组织者，可以通过活动跑完闭环

据吴的观察，斗鱼想做一个整合的内容生态，不仅是直播，还有视频和图文而且在产品上，和一些游戏是互通的用户在观看一个主播的直播时，可以看到他的游戏片段，用户可以在直播间一键与主播组队，打通游戏场景和直播场景

但是，这种方式只能先维护现有用户解决盈利状况需要时间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收入结构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亏损的缩小是因为成本的下降，她说

至于虎牙，首先是在继续做专业内容吴提到，在游戏挂机k8凯发的版权上，虎牙投入比斗鱼还多，今年上半年大概有120场电竞

其次，依托yy系统基因，虎牙也在押注泛娱乐直播，引入泛娱乐协会，签约了孙耀威姚炜等众多港籍艺人，以增加直播打赏收入。

虎牙最近几年净利润及毛利率变化制图/深燃

从公司的角度来看，由于裁员和内容成本的降低，斗鱼的财务数据在短期内显著改善斗鱼本季度毛利率为16.9%，高于去年同期的13.1%而虎牙q2的毛利率只有9.6%，下滑严重，与斗鱼也有差距

不过，从业务转型的角度来看，吴表示，泛娱乐业务仍具有较强的毛利率和流动性这是有目共睹的基于这一块，以后虎牙的情况可能会好一些虽然有账面亏损，但长期来看这些投资可能是盈利的，用户数据的上升也是一个信号

03

逃离虎牙斗鱼

在鱼和虎牙的战斗中，虎牙被视为胜利者，但现在，胜利已经不重要了。

虞书说，就像公会从yy迁移到斗鱼和虎牙一样，现在主播必须更快地从斗鱼和虎牙迁移到tik tok直播，流量在哪里，他们就需要去哪里对于公会来说，最重要的自救方式是转移到其他平台，另一种方式则是与平台进行更深层次的绑定，以获得更多的收益

他说，即使你不想打鱼和虎牙，你也必须更快地迁移到阿奥特，tik tok。

根据小葫芦数据研究院发布的《2021年游戏直播行业洞察报告》，2021年虎牙和斗鱼的核心数据均出现下滑游戏主播数量方面，虎牙从301.6万下降到234.8万，下降22%，斗鱼从192.6万下降到159.6万，下降17%贡献方面，虎牙从1.04亿下降到9400万，下降9.6%，斗鱼从7500万下降到6700万，下降10.6%

据虞书观察，斗鱼和虎牙的主播都在输在中长尾主播中，斗鱼的流失更为严重

主播想出逃有多重原因。

伴随着直播奖励陆续规范，游戏版号收紧，过去躺着赚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与此同时，行业的天花板已经出现根据上述报告，2021年，中国游戏直播行业的市场数据指标已经大幅缩水，包括主播数量，弹幕，贡献指数等其中，贡献人数从4.05亿下降到3.74亿，唯一增长的是直播时长，同比增长0.35%

吴表示，行业用户规模已经达到顶峰，斗鱼和虎牙的付费率长期在10%左右增长放缓，用户付费已经到了行业的天花板

整体收紧后，蛋糕更小了，主播能做的就是流向更大的池子。

虞书表示，对于很多公会来说，在平台选择方面，重要性的顺序是tik tok，阿aauto quicker，虎牙，斗鱼，哔哩哔哩。

tik tok是首选，主要优势是人流量大不管什么样的游戏，只要有观众，就有可能崛起一些经典的小游戏可以直播，观众能达到几万人，这在斗鱼和虎牙是很难看到的，虞书说

不过，在吴看来，这种限制也是分阶段的据她了解，2021年，游戏子品类抖音的内容占比不到5%，到2022年，计划做到10%以上短视频进入某个品类的领地是非常容易的，拥有营销转型的整个生态

虽然aauto quicker的流量不如tik tok，但是日常生活远远高于垂直平台此外，与tik tok相比，这里的主播有机会直播腾讯的比赛，这是一个优势，虞书说

至于哔哩哔哩，根据上述报告，与2020年相比，2021年其广播主播数量有所增加，但虞书表示，目前哔哩哔哩的生态建设并不完善可以说只有头锚和尾锚，没有腰锚承载中间流量，还有改进的空间

总之，短视频平台的流量和变现对游戏直播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竞争对手就在身边，根本无暇顾及为了盈利，他们需要首先关注运营效率

在财报中，斗鱼副总裁回顾了本季度的业绩，称对运营效率的关注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成果，展望未来，他也提到要提高运营效率虎牙金融副总裁也表示，我们仍然努力以灵活的方式提高运营效率和优化业务支出

但是市场是残酷的无论如何，斗鱼斗牙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应采访对象要求，虞书，张淼为化名。